“撤军?绝无可能。今日必要血战到底。谁敢言退,军法处置。”拓跋虔没好气的回答道。
郭怀德皱眉道:“将军,万不可意气用事。需知将军承担守平城重责,一切以职责为重。今日之战势均力敌,双方伤亡差不多,此刻撤退,乃不胜不败之局。再要打下去,便不好说了啊。”
郭怀德苦口婆心的劝说,在拓跋虔听来却都是讽刺之言。他根本不想听,也根本没想着撤退。
“郭怀德,不得再提撤军之事。否则,休怪我以扰乱军心之罪治你。”拓跋虔厉声喝道。
郭怀德无奈暗叹一声,垂首不语。
一旁的拓跋悦上前进言道:“阿爷,郭长史之言虽然不对,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儿看来,目前的局势确实于我不利。阿爷或许该改变战法才是,否则恐无取胜机会。”
拓跋虔皱眉道:“如何改变?”
拓跋悦道:“对方重骑,我轻骑难以撼动,正面相抗,难以匹敌。若发挥我轻骑优势,外围机动,以弓箭射杀,一击即走,避免近身相搏,或可破敌。”
拓跋虔皱眉沉吟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就算按照你说的那么做,恐也无用。刀枪尚不能破其甲,弓弩便能破了么?”
拓跋悦道:“射人先射马。儿子适才观察了许久,发现对方重骑兵固然凶悍,但也有致命弱点。其弱点便是笨重不堪,机动能力不强。兵士甲胄厚重,一旦落马,便只是等死。其战马虽然披了甲胄,但战马的甲胄明显轻薄了许多。我大燕长弓当可破之。一旦坐骑倒下,马上骑兵落马之后,便直难以起身,只能任人宰割。”
拓跋虔皱缓缓点头,觉得拓跋悦这个建议很好。如此近身相搏,己方没有取胜的机会。莫如靠着机动性游走骑射,牵着对方的鼻子走,或可有奇效。
“我儿很好,已然懂得临时应变,洞悉战场局势,将来不可限量。好,便依你之计行事。”拓跋虔大大的夸赞了拓跋悦一番,当即下达了骑兵脱离战场,整队游击的命令。
郭怀德在一旁听到这个命令,苦笑摇头,对身边人道:“此刻立刻撤兵才是唯一的办法。现在还想着进攻,我军败矣。”
身旁人道:“郭长史未免太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