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城左近的道路通畅之外,其余地方已经全部被工事层层阻塞,完全不可通行。
百姓们无法出门,也不敢出门,只能躲藏在家里。可是他们的米粮不多了,又有随时闯进来的近乎疯狂的守军的骚扰,可谓是度日如年。
本来,京城百姓对于桓玄兵马是极为痛恨的,他们相信桓玄的兵马是叛军,即便不拥护司马道子,但是他们更不喜欢桓玄的叛军。所以许多人是自愿出人出力守城的。但现在,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想:还是让桓玄的兵马攻进来吧,早日结束这一切,管他是谁攻进来,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糕么?
不光是百姓。当外廓被破之后,京城中最为恐慌的群体便是各大族和官员们了。局势如此不妙,即便是最坚定的司马道子的支持者,心中也不免惊恐。更别说许多人是投机者,是为了权力利益而依附司马道子,有的是因为司马道子的血腥手段被迫支持他。现在局势糜烂,若继续如此,将来必遭清算。司马道子已经回天无力了,难道要陪着他一起死么?
这些人私底下绞尽脑汁的思虑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虽然不敢公开议论,但在隐秘的角落,却各自打着小算盘,寻找着可以脱身反水的机会。
王绪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他积极的行动了起来。他很清楚桓玄的顾虑,所以他知道,如果自己可以让桓玄兵不血刃的攻占内城,自己将在桓玄心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将来地位稳固不倒,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和影响。
针对眼前的局势,王绪向司马道子提出了建议。
“相王,眼下局势不妙,情形危急。上上下下人心浮动,着实令人忧心。虽内城有重兵防守,工事密集。相王也有与城偕亡玉石俱焚之心,绝不能向桓玄低头的气概。但是,怕就怕下边那些人鼓动作乱,发生哗变和溃逃之事。相王,危急之时,当行非常手段,以约束他们的行为啊。”
司马道子皱眉道:“那日召集众人,歃血为誓,这还不够么?”
王绪苦笑道:“相王,生死关头,誓言岂能约束他们?要有更多的手段才行。让他们不敢背叛,一心为相王效忠。这样,方可确保内城不破。只要坚持些时日,或有转机。”
司马道子闻言当即问道:“依你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