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疑心更盛,心道:这杨庄主乃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年在我无涯派大败亏输,虽然承蒙师祖不计前嫌医治他,但他心里必定是大大地不服。尔后,他避居江湖,潜心修炼什么邪功,蛰伏二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口恶气。这么想来,有本事、有心机筹划灭我无涯派的必是此人。
想到此,张适之哈哈哈地冷笑了三声,道:“好一个不中用,好一个自我安慰!杨庄主心比天高,目中无人,何时何地会甘为人后、自惭形秽呢?旁人听了你这番话,或许会相信。可我张适之却偏偏不信!”
说罢,他刷刷刷大步后退,在中厅之中闪开了一个丈余方圆的空场,道:“杨庄主,饶是你诡计多端、机关算尽,可毕竟没有堂堂正正地胜过咱们无涯派的神功。今日幸而天公作美,我便以无涯派掌门的身份,邀你切磋一番,成败生死皆有命定,你可敢吗?”
红娘子不知何意,赶忙退到张适之身旁,低声道:“恩公,我知你神功盖世,可这中厅之内机关甚多,何必惹恼了这疯子?不如另择吉日,与他在庄外好好打上一架,也来得及啊!”
杨庄主一时目瞪口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良久才长叹道:“也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难道今天就到了吗?杨景天啊杨景天,此生六十三年,就了结在今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