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西施悠悠地吐了口气,道:“你我交手一场,也算有了些许情分。嗯,我虽是女子,但却性子颇烈,不愿说的事,你勉强不得我,你当我不会学你咬舌吗?”
张适之知她所言非虚,倘若逼得急了,她说不定真会咬舌自尽。便道:“这个当然。唉,倘若不是你有心害我,我倒真要拜倒在你的裙下呢!真是可惜之极啊!对了,你这柔功叫什么名字?我看颇有神奇之处。”
病西施一怔,全没料到张适之会这样说,不由得睁开眼睛,定定地瞧了一番,见张适之神色真诚,便道:“唉,一切皆是缘定。若不是有命在身,我也甘愿随侍公子左右。”
说到此,她似乎觉得有些失言,便顿了顿又道:“我这功夫唤作绕指柔,不靠真力,全靠心意。习练的女子越魅惑,功效便越大。至于我的师承,那便恕难告知了。唉,是劫是缘,全在于天!”话到此,两行清泪淌了下来。
张适之见多说无益,便跳下床榻,整了整袍子,笑道:“姑娘本来国色天香,何必自我轻贱?巍巍长安,万国来朝,姑娘想要安身立命,又有何难?我多劝一句,你还是回头是岸吧!”言罢,转身迈步而出。
待要出门时,背后传来病西施幽幽的叹息声:“苦海无边,何处是岸?不管如何,谢过公子啦……”
张适之听罢,知她心中有难言之隐,但又觉此女诡谲难料,好不容易逃出来,万一不留神再着道可就大大不妙了。想到此,便狠下心来,昂首出得门去。
此刻,日已偏西,所幸自己饮了牛乳,尽管里边加了药物,但终究能抵挡饥渴。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继续赶往七里庄去。
西去长安,自然要迎着偏西的太阳走。张适之经过一番生死历劫,早已是汗湿重衣,此刻被热辣辣的风一吹,反而生出些快意来。
他运起御风行功法,沿着官道旁的小路疾奔而去。边走心里边想:这病西施怕是与先前卖甘瓜的老者有什么瓜葛,最起码是一路人,都是要害了自己。之所以这样做,答案只有一个,便是阻止自己去七里庄赴约。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