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日日夜夜翻来覆去毫无新意的话。
夙墨渊破天荒的回了他,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语气冷淡的讥讽道:“呵,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论死,你一定会比儿臣抢先几步。”
闻言,榻上的人喘息声愈发粗重急促。
而他充耳不闻的淡淡继续补充:
“容妃已死,最受父皇宠爱的夙璃月也到了头,这偌大的南陵皇朝,先前您看好的储君们也一个个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大皇兄,被父皇亲口下旨剥了皇子身遣去无人荒境,永生永世不再踏入金陵半步,如今,皇姐终身不嫁长伴青灯佛台,呵,父皇,若是孤也活不长,您说,我们夙家,算不算绝嗣了呢。”
说完这么一长段的话,夙墨渊再次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低声压抑,任由那股难忍的冲击感不断刺激着五脏六腑。
他唇角半噙一抹愉悦的笑意,重重的咳着,眼角都咳红了。
咳到一半他手指颤抖着拿出怀里藏的红帕。
红到极致艳丽的艳色,在他一身纯白无瑕的神姿中十分刺目,他五指用力紧攥着,修长的指节都泛了白。
似是再也挨不住胸腔内一阵赛一阵的痛楚。
一口猩红血液吐在那红帕正中央。
两者相近的色彩掩饰了点点的红,他垂眸无声发笑,嘴角边的那一抹血迹在暗黄烛光映射中,让他神情瞬间衬显了些许平静的疯感。
细细密密的疼挑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太阳穴传来的痛更是令他身躯止不住的打颤,心口一半冷一半热很是煎熬。
可他却仅是阖上眼睛强忍着独自品尝那股疼痛。
白衣似雪,面容病态惨白。
配上他那张如神只的惊鸿面貌。
这一幕惊心动魄又妖冶的破碎美注定无人欣赏。
而榻上‘老人’听了他的话双目赤红,不知是气还是恨,竟激动的不断试图起身,却都是徒劳功罢了。
半身不遂的身子,只有肩膀和脑袋能动,挣扎着撞击着咒骂着,发出一声声砸落在枕头上的沉闷声响。
“呵。”
身后激烈的响动只引来夙墨渊一道短促轻笑。
他面上的凉薄神色就如他心肠一样冷硬。
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