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库房从前便是这般空空荡荡,现下不过是保持原样罢。
不过夙墨渊向来不习惯与人解释这种微不足道的事。
密道是他早些年彻底掌控东宫后挖的。
且在东宫遮掩不遮掩于他而言都无妨,这南陵除了他,总归是没有其他人可以进去的,她今日会去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因在此前她从未曾踏足过东宫库房那片区域,连在东宫闲暇乱逛都极少,也只是近段时间才走得勤了些。
见他终于问到关键点上,娇娇磨蹭了下才嘟嘟囔囔的道:“这话说的,我想如何,哼,我又能如何,毕竟我只是个连人身自由都无法自己做主的人啊。”
她意有所指的阴阳怪气说着。
“”
夙墨渊凝着她的眸深了些。
“你要如何,说便是。”
话落,他淡声补充,“除了离开金陵城。”
“简单啊!”
娇娇眼瞳一亮,唇角微扬,眉间那抹不满的沉沉之意瞬间消散,她语速飞快,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要去宫外住,除了玉竹玉霜你不许再派其他人跟着我监视我!”
她现在脑子里想做的事情有太多,身边时刻跟着他的人施展不开。
眼下正好是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果不其然,男人又沉默了。
比上一次好些的是他没有一出口就否认掉她说的话。
娇娇感觉有戏。
她扭头接过玉竹手里的托盘,给了个眼色让她们退出去,她抬眸,端着甜水朝高处案桌后方的男人走去,漂亮的媚眼漾开一抹笑,弯弯月牙卧蚕饱满自然,水润润的眼珠子直直看进他眸底深处,泛着光亮瞳仁里倒映着他俊美的面庞。
那眼里独独只有他一个人的目光配着娇媚笑靥的脸。
夙墨渊眼眸微不可察的一颤,指间习惯性的摩挲了两下,没摸到熟悉的金铃让他一秒回过神,避了视线,却避不开她越来越近的馨香,浅浅的甜,淡淡的香。
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间引得人情不自禁沦陷深嗅它。
他克制住心口异样,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