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站在望江楼三层,看着对岸的霍记商号,面沉似水。
河风裹着花椒的辛香掠过鼻尖,他伸手按住飘动的须髯,指节竟泛着诡异的金属般的光泽,他的“修罗指”功夫已经到了化境!
“东家,霍家老二又来了。“账房先生捧着鎏金铜匣趋近,匣中吐蕃天珠在暮色中泛着血光,“他说想用这串九眼天珠换咱们的水上通道。“
河面忽起疾风,卷着霍记商旗猎猎作响。
张太平瞥见旗角暗纹——那本该是霍家家徽的缠枝莲,此刻在暮色中竟似吐蕃密宗的火焰纹。
他眼中露出冰冷!
霍家最近越来越活跃了,难道他们也得到了吐蕃人的支持!霍老二这次过来谈判,到底有没有李家的授意?如果是他们自己擅自行动,那就没有多大意思了!老子只想跟李老爷子玩!和这些小虾米打交道,浪费时间,无趣!
“你告诉霍家老二,这条汶河不是我张家的内河,他的船只要不停靠东岸,随便走,一路畅通。“
却听门外一人笑道:“我的好二哥啊,你要不借给我船我上哪儿弄船去啊?”只见笑嘻嘻地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白如玉,相貌英俊,一身锦衣,颇有贵气。
张太平淡淡地道:“汶河上的船多了,你随便找几条不就行了?”
霍老二笑嘻嘻地道:“二哥,你就别消遣我了,整个汶水上的船是有不少,我也能雇到,可是没你的允许谁敢靠东岸?我的货就算装上了船又有什么用啊?”
张太平淡淡地道:“你可以让船一路南下嘛,只要出了汶川界,我就干涉不了了,你愿意在哪靠岸就在哪靠岸!”
“二哥,你就别开玩笑了!还出汶川地界?这汶水往南不到十里便是险滩绝境,根本无法通航啊!我说哥哥,我用你的船,不就是想把货物从西岸倒到东岸吗,难道我一串九眼天珠还抵不了通行费?”
张太平目光如鹰,“你这次运的是什么货?”
“牦牛、波蜜天麻、藏毯、藏猪,呵呵,都是那些玩意!”
“哼哼!货现在存哪了?”
“在我们霍家的仓库里!”
张太平忽然阴森一笑,“你这几次找我,李安那老家伙到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