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措。
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相处。一开始,他对苏明蕴的讨好无所适从,久而久之,又有些习惯了。这时,忽的对他冷淡了,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别人说,这时要哄,但他觉得不对,哄不就是哄骗吗。骗人是不对的。
苏明蕴闷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刚才胡说的,你别在意。”
穆昀没有应声。他手掌下摩挲着碎石,有些扎手,但是还好。就像眼前这个人,她像刺,总能扎到他,但好像还可以忍受。
就这么想着,不知多久,穆昀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眼前那个丁香色的人影也模糊成了一片,占满了他整个视线。
许是洞中有风,夜里两人睡得并不踏实。
穆昀梦到了那日,他被带到刑场上。与那日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那个逆光而来的身影,有的只是母亲与昙儿人头落地的消息。他十分绝望,眼前的百姓看不清脸,声势浩大地在为自己呐喊,可却并无人来助他。
他有些疯了,砍了好多人,以至于到后来,他都麻木了。
街上许多穿着铁甲,骑着马的人在挨家挨户地追捕他,他逃了,逃出京城的时候,身上伤口都不知有多少,整个人如同去血池里泡过。
这些不是最难过的,最不好过的是他都没有见母亲与昙儿最后一面,她们便不在了。他如丧尸般走在四处无人的小路上,哭不出来,感觉胸口像有锤子在砸,痛的厉害,满心满眼都是难过。
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若是他再勇敢些,再勇敢些,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走了,昙儿是不是还会笑着叫他兄长。
穆昀醒了。
他微微喘着气,满头的大汗彰显着方才的梦有多可怕。
穆昀苦笑一声,怎么会梦到这个。随即转头看向梦里没有的那个人,看到那人还在视线中,躁动的心有些安了下来。
苏明蕴猛然一抖,也醒了过来。
穆昀试探着轻轻出声:“噩梦?”
苏明蕴定了定神,回头看向穆昀,眼前这张脸好似与梦里那个疯魔的人重合在了一起。她和反派在远处的小楼上望着大开杀戒的穆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