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你放心吧。莫想这些了,养好你的伤才是正经。”
碧淇想着一整日,阮贵人都未差人来看过一眼,不由心下悲凉。奴婢就是这样的命,自个儿都快不保了,仍惦记着自家主子。
可阮贵人都不知现下做着什么,许是怕触了皇上的霉头,躲得远远的生怕与香萃再扯上关系。
殿下却是不同她活了这么大,早就懂了一个道理,莫把自个儿放的太高,平日里再如何宠着,终究是下人罢了。何况她们伺候的都是一等一尊贵的人。
只是殿下终究与旁人不同了,从前她还能将殿下当做一个无干紧要的人,如今却也有些惦念了。
碧淇神色逐渐温和起来。
办完事快些回去吧,殿下没什么人可以讲话,终日在宫内太闷了。对了,记得顺路给殿下带盘玫瑰酥饼。
她一路嗅着雨后清香回了安乐宫,报知情形后,苏明蕴也放下了悬挂着的心。
还好还好,没酿成大错。从皇帝手中求情,那就是独轮走钢丝,十死九生。
苏明蕴手中捧着热茶,浅浅饮一口,浑身都松快了。
碧淇侍候苏明蕴用完饭后,回了房间一趟。
看着碧枝神色莫然地坐在那,碧淇开口道:“碧枝,稍后你去服侍殿下吧。”
碧枝头也没回:“怎么,殿下吩咐的?”
“殿下没吩咐,只是我想着你许久没去近前了,你性子活泼,不似我沉闷无比,你去服侍殿下也开心点。”
碧枝晒然一笑:“殿下若是未叫,还是你去好了。”
碧淇揽上碧枝的肩膀,劝道:“难道你真就打算往后不贴身服侍了?殿下近来宽和了许多,不与你计较之前做的糊涂事,你也该去致个歉才对。”
碧枝神色不动,默默地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叹声气,碧淇终究离开了。
远隔着两座宫殿的崇德殿,皇帝有些坐立不安。他想了许久,仍觉得今日的皇姐与寻常大不相同。
平日的皇姐,爱玩,爱闹,谁都不怕。别人要不就是怕他这个皇帝,觉得他脾性暴烈,滥杀无辜;要不就是看不起他,认为他不是个治国的明君。
但皇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