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太生气了,推了江屿阔一把,江屿阔摔下去了,他就那么摔下去了。
祝怀霜站着,却又像是在躺着,像是在飘着,浑身冰冷,不受控制的颤抖,冷汗频出。
耳边残留的湿润感已经没有了,只有不断地落地声和耳鸣声。
砰!砰!砰!
砰——
“霜霜,宝宝你别吓我!霜霜!”
祝怀霜被围困,被吞噬,唯一能够救他的,来救他了。
一个声音穿破迷雾,来到了他的身边。
所有的幻想不断远去,最后落在了江屿阔焦急的声音中。
“霜霜?!”
祝怀霜又能动了。
他机械地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江屿阔。
好半晌,他动了动嘴唇,“你……”
“霜霜,不要担心,我没事,薛医生说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养几天就好了。”江屿阔低头去看他,轻轻地安抚。
“没事……”祝怀霜喃喃道。
“是啊,没事,先过来上药吧!”那边薛医生喊了一声。
祝怀霜这是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江屿阔没老实坐着上药,反而是托着个胳膊来到自己面前。
一时间,祝怀霜不知道作何感受,总之不是舒服的。
他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拽起江屿阔好的那条胳膊,“先、先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