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霜又开始难过了,恨自己无法停止爱他,也恨自己为什么爱上了一个这么冷漠的、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
祝怀霜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几年的折磨让他的脑部产生了病变,即便是重来一世,即便是来到了这个年轻自己的身躯里,可灵魂仍然是前世那个28岁破碎的祝怀霜。
甚至是命运都不放过他,即便已经决定了要重新开始,踏入大学生活的第一天,曾经缠绕他的噩梦竟然成了他的室友。
荒诞又好笑。
可更好笑的是,曾经的噩梦、如今的室友,竟然屈尊降贵的帮他铺床单。
曾经中京市的商业巨鳄、江家的掌权人江屿阔,怕是都没有帮祝晓茗铺过床单吧。
祝怀霜并不明白江屿阔想要做什么,他也不打算深究。
对于江屿阔和祝晓茗,甚至是祝家那些人,他根本就不想触碰,也不想了解。
生命多可贵呀,为什么要将精力浪费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祝怀霜静静地想了很多,慢慢地从焦虑状态中缓和下来。
算了,江屿阔非要铺床单,那就让他铺吧。
云鹿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似乎看了一场惬意的大戏。
“哇霜霜,江屿阔是怎么知道你身上有伤的呀?”云鹿问道。
祝怀霜小小地哦了一声,“你看我的脸是能看出来的呀。”
距离祝怀霜住院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皮肤细嫩且薄,当时被祝忠强打出来的痕迹,不光身上,脸上的也很触目惊心。
他的脸上还有些被打过的细小痕迹,甚至他的唇角还有结痂的细小伤疤。
云鹿很想说,江屿阔避开的是你腰间的伤处啊。
看着祝怀霜那不自然的眼神,云鹿最终还是咽下口中的话。
“唉呀唉呀,咱们不要谈论受伤不受伤的事情了,谈点开心的,中午去哪里吃饭呀!”一旁的栗园园凑了过来,他饿了,他只关心中午吃什么。
云鹿想了想,“我看贴吧里说学校的一食堂有家特别好吃的东北黏糊麻辣烫,他家还有炸的酥香焦脆的大薯塔,又便宜又大碗又好吃,要不然我们中午去吃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