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宇然看眼金暮黎,又看眼魏庭枝。
两人皆点头。
“放心吧,”金暮黎发话,“有我在,即便有什么,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没错,”周不宣丝毫不觉得难堪,“反正出主意的是我,下旨吩咐各路人马暗箱操作的却是长公主。”
“?”金暮黎有些来劲,“你要干票大的?”
妘宇然噗哧出声。
这话听着怎就这么亲切。
“是,”周不宣见她上身微倾,也忍不住笑意,“此人痊愈后,可让其成为我们手里的锋刀,以破竹之势,劈开土地那道打不破的坚壁!”
妘宇然听得满头迷雾。
魏庭枝也疑惑不解。
但等周不宣道出全盘计划后,两人皆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一个疯疯癫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奔跑着撞进屋门,两手不断捶胸凄厉喊叫:“好堵!好堵!这里好堵!”
眼看就要冲到妘宇然身上,魏庭枝眸色一冷,不顾他衣衫满是灰土,直接将人抓住:“大胆!”
追过来的两名魏府婢女噗嗵跪地:“少爷恕罪,奴婢没拦住!”
“我是怎么交待你们的,无令不得擅自靠近善水道长的居室,都忘了吗?”魏庭枝厉声道,“下去!”
玉芹和翠衣战战兢兢:“可、可是……”
屋中之人何等耳力,何况两位婢女还在偷偷朝山道张望。
眼看魏庭枝又要发怒,妘宇然忙道:“回厨房,不要过问。”
玉芹、翠衣立即应是速退。
中年男人还在抡拳如锤,不知道疼似的,砰砰砰砰猛砸胸口:“好堵!好难受!好堵!好难受!”
魏庭枝十指加力,将人紧紧钳制。
听闻疯子发癫时力大如牛,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若非习过武,此时都拿他不住。
“这人精神有问题,”金暮黎道,“宇然离远点儿,别被伤到。”
妘宇然立即跑她身后。
“来了,”金暮黎闭目聆听顺着石板台阶、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两个普通老人。”
话音刚落,心急如焚追上来的老翁老妪便力不能支、喘着粗气跌在门口,满脸歉意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