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宇然搬来两把椅子,扶二人坐下。
“气结酿痰,痰迷心窍,此乃癫症,”周不宣已执笔开方,“治拟破气开结,豁痰开窍而醒神。”
妘宇然立即凑过去:“郁金和白矾?”
“嗯,”周不宣道,“郁金味辛苦而性寒,行气解郁而入血分,最善破气开结通窍且能活血袪瘀;白矾味酸咸而性寒,驱顽痰而除痼热。两药相配,更能加强各自性能,共同完成破气开结袪瘀活血之功,使受痰蒙迷的清窍为之而开。”
她放下笔,“制法我已写得很详细,让药堂照做即可。”
妘宇然拿起药方:“各研成极细末,过罗,用麦面粉煮稀浆糊将药末和好,团丸如梧子大,晒干即成。”
“每次服五十粒,每日两次,早晨空腹服,晚上睡前服,”周不宣看着老两口叮嘱,“服后若有想吐的感觉,就多喝开水以助吐,或者用干净羽毛探吐,吐后次日继续服。”
老妪伸双手接药方的同时,人已再次跪在地上:“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多谢各位贵人!”
妘宇然递了药方后,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还有钱买药吗?”
“我……”老妪想起家无半个铜板,亲友村邻也都被借遍,个个因此而避她如蛇蝎,不禁愁容顿起。
但她很快收敛:“多谢小哥挂记,我们会想办法的。”
妘宇然看眼魏庭枝。
魏庭枝皱眉。
并非小气,而是府里已有一位郁证病人,若再收留一个疯患,他怕勾起宇然心中旧事,引发旧疾。
妘宇然却已过来摇他手臂:“哥哥,咱们帮帮她吧,老太太好可怜。”
魏庭枝受不住心头宝撒娇,却仍顾虑:“可……”
“宇然早已脱离原来环境,不仅换了个人,还有家有爱,生活充实而愉快,”看透他心思的周不宣微笑道,“没事的。”
魏庭枝点点头,暗舒一口气。
知晓妘宇然的过去时,他便进了魏府书库,查找翻阅相关医籍。
后又背着宇然偷偷请教阴爪鬼医。
周不宣却说不必担忧,因为妘宇然的复发几率非常非常小。
可这回,阴爪鬼医的话失了灵,他听若未听,依然不放心。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