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灰白之色是忘川大道力量，抹杀执念的力量。
忘川作为上古山海天道混沌之心孕育的大河，本源以世间执念为食。
可以说是混沌道天道最成功的一个规则产物。
规则力量自然堪称恐怖。
毕竟混沌道代表的是混沌，毁灭。
与鸿蒙之光，刻画生灵大道不同。
山海时期古天道就好比一张画卷，混沌之心，鸿蒙之光两极相互纠缠。
孕育的鸿蒙道先天生灵负责在这张画卷中涂抹，而孕育的混沌道先天生灵则负责抹去不完美的画卷景色。
不断推进着生命进程，直到被轩辕大阵孕育的真虚命运之轮取代。
这其中发生的波澜壮阔，看似漫长，对于天地来说也仅仅不过是弹指一瞬。
卷轴内声音平静下来；“姜太虚，你可以杀我！神与人，其实都可以逝去，没有什么是永恒不朽的，这世间并不存在永恒，哪怕真正的天外天，这祖地维度，蔚蓝星辰之外，也不存在永恒。”
“我们不过是比弱小生灵探究明白的更远一些罢了，但始终是尘埃…过眼云烟罢了，动手便是。”
姜太虚瞳孔晃动，静静看着眼前悬浮的因果卷轴，祂修因果之力，成就混元的契机也是祂自己刻画的因果大道。
此时多宝道人的言语，显然触动了祂的道心。
“世间大梦一场…姜太虚，别做梦了，能做生灵已经是万幸，此前我也惧怕死亡，但被你抓来后，看明白了，我们还不如一个人。”
“动手啊！新神！姜太虚！”
姜太虚手指颤抖，灰白之色散去，一把抓住自己炼制的因果大道意境卷轴。
收回蓑衣袖中。
淡淡道；“你说的对，不知不觉，教派于周商发展至今，我也背离了初衷。”
“也许，忘川…真的是我的宿命。”说着摊开双手。
灰白的光芒闪烁。
窃取取代忘川本源之力，怎么会没有代价。
祂最终的宿命是身化规则，没有主观意识的规则。
以为驾驭了忘川，成为无我境界的祂，何尝不是被忘川捆绑。
从祂当初有窃取忘川规则的念头时，这因果已经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