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音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去鬼市逛完她还要阅读地府律法，不能再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再次朗声问道：“我是京城地府黑无常，你们请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黑无常的威压在无形中释放。
俞量逃脱不过去，扑通一声在范音生面前跪下，颤抖着声音说：“无常大人，我…我们……我们只是试一下这个符能不能请无常。”
俞量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声音卡在喉咙中出不来。
范音生微微翘起的嘴角已经落下，苍白的脸紧紧绷着，黑色的官服被夜风吹起来，浑身上下斥满冰冷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只是尝试一下。
范音生一向不喜欢人下跪，但此刻她没有让俞量起来。
尝试一下就召唤她出来，这和谎报军情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是更加严重。
人间道士请无常出来，必须是大事，也必须要出事，没有事情万万不能使用请无常的符隶，这是规定。
范音生也终于明白过来，刚刚她没有看错，小道士的功德金光确实在减少。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现在请她出来没有任何的事情，和羊来了是同样的道理。
无事不得请无常。
不然下次真的出事情了，要无常们怎么分辨。
羊来了的故事结局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是大忌讳，所以功德金光才会减少，平常是不会有功德金光减少的现象。
范音生现在真的很气愤，她必须要让面前的两个小道士知道羊来了的后果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