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滴眼泪从他眼眶之中掉落出来，脸上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动。
纵使被灵药阁的长老废掉神脉，被施以石柱之刑，被宣布贬为杂役弟子，他都没有流过眼泪，他是坚强的，但是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让他几欲疯狂。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玩弄我，为什么……”秦牧对着夜空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远远地传了出去，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的双眼充满血丝，倔强地抬着头颅凝视天空，面对那一轮巨大的明月，心痛无比。
看着看着，渐渐的，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那轮月亮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下一刹那，他的双瞳之内，完全只剩下那一轮明月。
是时，月亮中的虚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那一颗桂花树，仿佛就在身前不远处，甚至似乎能够嗅到桂花飘香。
桂花树下，一道俏丽的身影，脚踏高深莫测的玄奥步伐，在树下翩翩起舞。
神女之舞，艳冠天下！
如此优美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一下子就让秦牧看得如痴如醉了。
他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之前的一切，脑海之中，只剩下了曼妙的身姿。
然而这样的舞蹈，夺天地之造化，不显于世，岂能被凡夫俗子记住，即便秦牧他悟性绝世，也仅仅只记住了那最简单的几个动作和身法。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那轮明月之中，兀然射出一道璀璨的光华，好似九天银河倒灌而下，那光华，竟然不偏不倚，径直射进了秦牧的眉心。
“铛！”
一阵悠长古老的钟声在秦牧脑海中响起，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而来，震得他脑海嗡嗡作响。
这个声音，别人却听不到，是最纯粹的精神波动。
隐约间，秦牧仿佛听到一句话：至善归真似等闲，尊云九霄一步间。凌空破道观苍穹，神途唯我可破天！
好似来自天国，话语声不断在秦牧脑海中震响，对于秦牧来说，时间已经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