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严定怀心中便升起了无边的怒气,却及时的控制住,睁大双眼,嘴也微微张开,似乎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锦芙,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吗?”
“是谁救了你,为什么没有回家?”严定怀上前拉住严夫人的手,目光中满含深情,语气中欣喜夹杂着担忧。
严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种笑容严定怀从来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过,是对他的嘲讽与鄙夷。他自以为很了解方氏,如今对方的神情却让严定怀真切的意识到,他太大意了一些。
“严定怀,演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可是我累了,不想与你虚与委蛇下去。”
“锦芙 ,你在说什么?什么虚与委蛇?你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你要状告我,我们是一起走过这么多年的夫妻啊,是不是有人威胁你。知州大人在这里,肯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严定怀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似乎是无法理解严夫人此时的态度,而眼神中也满是不解与伤心。
“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对于严定怀所说的话,严夫人可谓是充耳不闻。
阮风节终于放下了茶杯,开了口:“严定怀,似乎你们夫妻并不像你所说的伉俪情深,至少方氏不这么认为。”
“那么,方氏,你要状告何事,就当着严定怀的面再说一遍吧。”
“是,民妇要状告严定怀联合外族杀害方家商队众人,谋害民妇的父亲,用药让民妇一直处于病中,并想要置民妇于死地。”
方锦芙说的极为郑重,一字一句都包含她这些年的隐忍与仇恨。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不会有与人面兽心的严定怀对簿公堂的机会。
声音在二堂中清晰可闻,自然也传到了严定怀的耳中,所以对方知道当年的真相,就意味着她见过陆山。也是陆山将她救走的?
头脑中拼命的清理着思绪,但严定怀面上仍旧是不可置信中夹杂着受伤的神情。让阮风节知道,对方在被彻底拆穿之前,是不会露出真面目的。
“严定怀你怎么说?”
“大人,草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当年商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