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半点犹豫,点头,“是。”
他一时语塞,竟不知做如何反应。
只能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这人,还真是”执拗。
没有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她再次对他扬起了一抹僵硬的笑,趁机对他行了一礼,最终还是离开了。
如同来时一样。
亦如同那个雨夜一样,没有半点迟疑。
站在巍峨的宫楼上,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毫无眷恋的离开了皇宫——这个无数女子挤破了头都想进来的地方。
因无法抽身,他遣了人去跟随,随即他也跟着忙起了即位的一系列祭天礼节。
直到大典结束,跟随她的人都没有回来。
他的心,莫名的慌乱。
直至月上柳梢,那个跟随的人才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养心殿——
“皇上,那位将军,殁了,在旧摄政王府的凉亭里,手中抱着一个无字牌位,被人发现之时,她早已断气多时,长期跟在她身边的士兵说,她早已存了死志,所以”
“所以?”在这一刻,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也宁愿自己在做梦。
明明白天还哪样鲜活的一个人
他甚至都做好了把黑甲军交到她的手上,让她有底气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的准备了
“朕要见她。”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跟随的那人连忙跪在地上拦住了他的去路,“还望皇上三思那位那位是自己服毒的死前也留了遗书,要把她的尸身火化,回归天地之间”
火化,回归天地之间?
一个激灵,沈墨池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朕不允,这与把她挫骨扬灰有何区别?”
跟随的人脑袋垂得更低了,“这是那位为数不多的遗愿之一,遗书还写了,让后来的人帮忙好好供奉那个无字牌位,不要给她立牌位,更不要把与她相关的任何东西跟那个无字牌位放在一起,免得脏了牌位主人的轮回路。”
直至在那一刻,沈墨池才恍悟——
难怪,她那天醉酒说起 ,他像某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
难怪,她看似懂情却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