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父王舍不得罚母皇,挨罚的总是他,然后母皇经常在两三天后才能得空给他送来各种小玩意,然后洋洋得意的说帮他搞定了父王,他可以免罚了
打开项知乐留给言君诺的匣子,言诀发现里面只有一封信跟十几个香囊。
香囊里是固定的三句情话。
信上的话十分直白,全是对父王的叨念,絮絮叨叨的叮嘱父王,不能像孩子一样偷看香囊,香囊一年只能看一个,她甚至还说,能预估父王可以活个一二十年,所以她给他留了十八个香囊,让他看完才能走
末了,还有一句:君诺乖,乐乐先走一步了,乐乐不在时,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你百年了,就躺在乐乐身边,下辈子,乐乐跟君诺约好了,还要做君诺的妻子,以君诺为天。
尽管信中的文字一直平淡,可是言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母皇办事向来风风火火,她想得倒是周到,可是她怎么不想想,看不见她充满活力到处惹事生非,父王余下的人生得多无趣?
剩下的日子他又怎么可能会独活?
不多时,内侍整理了太上皇夫的遗物——一个以黄金包镶上等碧玉的匣子。
因为匣子太贵重了,担心里面是一些遗诏或者兵符,所以都不敢打开,全数呈给了言诀。
深知自己母皇父王的性子,言诀抖着手把那只精致的金镶玉匣子打开。
不出他所料,里面没有任何兵符,更没有任何遗诏以及其他稀罕玩意。
只有一支缠着同心结的风干桃枝以及四五十个装有小纸条的锦囊,仅仅这些,就占了满满当当一匣子。
锦囊里的纸条,最多的是“言君诺”三个字。
最久远的那个锦囊,已经保留了四五十年。
明明锦囊只是普通的样式,并不贵重,但每一只都保存如新,还带有数十年前的南岭风格。
小时候他就听说过,母皇跟父王在年轻时去过南岭平乱。
这些锦囊,大抵就是那时候带回来的。
遗物的最底下,是一封特别的“婚书欠条”,“婚书欠条”被精细的裱了起来,历经数十年,红艳如新。
上面是极其相似的字迹,言诀认得,都是出自父王跟母皇的手,最上面是母皇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