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里,言君诺不是主子,更像是家人。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更何况,他们两人都在年少之时受过言君诺的恩惠。
这种共情,旁人无法感知,因此,他们仅仅只是对望一眼,便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浓烈的伤痛,在人前,他们要显得无坚不摧,在人后,他们也只能以这种互相埋汰的方式来排解忧伤了。
不多时,得知林不凡带着冬忍从塞北赶了回来以后,春愁连忙给两人张罗了一些酒菜。
在两人的情绪都稳住了以后,才落座。
林不凡问楚山。
“通知李叔了吗?”
“通知了,”楚山抿了一口烈酒,也许是酒太烈了,辛辣呛鼻,再次把他的眼底染红了,“不过李叔年事已高,再加上京都那边局势复杂,他还不能离开,不久前回了信,说想让小世子回去摄政王府,府中会比在东海更加安全。”
林不凡纹丝不动,眼底划过一丝担忧,“王妃现在如何了?”
楚山苦笑,“王妃也是苦,眼睁睁看着王爷一个月之前醒来以后,基本上每天都是抱着小世子发呆,除了嬷嬷给小世子换尿布的时候她松一下手,其他时候旁人只要抱走小世子,她都一副巴不得跟旁人拼了命的模样。
如今,只怕又在后院抱着小世子发呆了”
林不凡听得心头发涩,看向楚山,“那王爷之前的意思,你告诉她了吗?”
楚山摇头,“王妃不愿意与旁人沟通,基本上除了春愁跟固定那个为小世子换尿布的娃娃,其他人想要靠近她,都得绞尽脑汁,现在别说要提出把小世子带回京都,就是让王妃‘挪个窝’回去北岭,她估计也不一定会愿意,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
楚山喉结动了动,微红的眼眶泛起了盈盈水光,“公孙大夫说了,如果王妃的情绪一直不宣泄,只怕现在看着没事,过些时日,只怕也会郁结于五内,届时”
后面的话,楚山没有说下去,林不凡也明白过来了。
眼看楚山再次举杯,他伸手一把抢过楚山的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总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