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这次是成功与恶魄融合了？”
看到他眉心红莲再现，一模样看上去只有七八岁，梳着双髻，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紧张的上前。
“难道是秭不归那只女鬼修良心发现了？”
男子——孟章摇头，语气温和的开口道，“恶魄留在怨城需要怨气涤荡不过是为了偿还一道因果，因果了却自然会归来，然，山水，你此次停留在酆都怨城还是大意了。”
闻言，小女孩——山水立刻端庄跪地，弯腰躬身，双手交叠放在地面，以前额相抵，“小仙知罪，请主人责罚。”
孟章看向山水好一会，才重新闭上眼眸，坐如老僧入定，缓声开口道，“罢了，一切皆有定数。”
听到孟章的话，山水如获大赦的向他磕了一个头，“谢主人饶恕，山水退下了。”
直到四周恢复宁静，孟章才重新睁眼，摊开掌心。
掌心之上，是一抹暗色的光团——那是他的恶魄尚未被涤荡干净的浊气，这份浊气，在凡间又称之为执念。
不是他的执念，而是来自旁人对他的执念。
他在凡间沾染的浊气一直无法被酆都怨城的怨气涤荡，秭不归动了小心思是其一，其二则是那份执念太深，深得已经刻在他的恶魄之上了
“愧疚并非心悦，你我既已缘尽在凡尘，又何必为了这微不足道的歉疚而不入轮回？”
他的声音很温和，很轻，似是对自己开口，又像是在与其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