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元一晚的酒店环境比她想象中还要差,贴在墙一张张已经泛黄了的黑白报纸,稍不注意就被撞到的头。
唯一的安慰就是床单被套看着还能让人睡得上去。
贺晚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
“现在这个样子,去到兰原肯定会让傅朝阳担心,还是先在这里住几天等脸上的肿消了吧,走之前还要去爸妈墓前看一下。”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看来电是傅朝阳,贺晚月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洗漱的地方,拧开水龙头双手捧水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后才迟迟的接起电话,“喂,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听到电话被接起,傅朝阳提起的心才重新放回去,他呼出一口气后道:“没有,刚刚睡着做了个梦,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打通。”
贺晚月坐在床上用小指勾了勾散下来的头发放到耳后,“嗯~”她沉吟一会后语气轻快道:“已经忙完了,过了几天就回兰原了,到时候告诉你我几点到啊。”
傅朝阳没有起疑她为什么突然提前回去,俩人聊了几句后贺晚月就借口太累了,今天要早点睡觉。
真相是挂完电话的贺晚月摸了摸肿起来的脸,“嘶~”
她嘟囔,“没想到说太多话也会这么痛。”
又失眠了,贺晚月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明明昨晚一夜都没睡,眼睛皮都感觉重重的,羊都记不清数了多少只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五天后贺晚月抱着一束花放在她爸妈墓前,跪着磕头后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很久。
第六日早上,贺晚月洗脸后打开手机摄像头看了下脸上的伤,基本看不出来了才放心的赶往车站出发去兰原。
上车找到位置坐下后拿起手机发短信给傅朝阳,“提前回兰原了,下午六点半下车,你要是忙就不用来接我了。”
几分钟后贺晚月眉眼柔和的看着手机,“傅朝阳:不忙,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刚刚出站就看见傅朝阳,一身白色衬衫加黑色长裤站在出站口最前面位置,他沐浴在傍晚的日落里向她挥手,眼神似天上的亿亿星光,“晚月,这儿!”
贺晚月推着箱子走过去,“你等多久了?不是说按时到就可以了吗?”
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