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见门从里面打开,贺晚月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架在她儿子白嫩的脖子上,那刀再前进一点,就会刺破他的皮肤。
想上前去抢夺又不敢,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去年暑假,贺晚月看心理医生的问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贺洲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像有石头重重落下,砸得他生疼,“贺晚月,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贺奶奶从厨房出来,“啊!!!”
受到惊吓手里拿着炒菜的勺子掉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晚…晚月你这是…这是干嘛啊?他可是你弟弟。”
贺晚月看着他们一个人仓皇失措的表情,这把也架在堂弟身上是正确的,如果是在她脖子上,只怕他们只会激她,“你有种就去死,吓唬谁呢!”
“这个家明明这么温暖,他们对彼此总是有那么多爱,为什么不能分她一点呢?”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等眼泪憋回去的时候,望向贺洲轻蔑的勾起唇,
“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听我的,不然……”说完她手里的刀又再靠近圆圆脖子一寸。
贺奶奶因为她的动作跌坐的地上,脸色表白,手脚都颤到不行,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另外一只手无力抬起想拦住她,“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叔他也不逼你了。”
吴琴怕吓到这个疯子,她吞了口唾沫后退一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依你。”
她真怕贺晚月控制不住自己和她们来个玉石俱焚。
贺晚月对着她们的哀求视若无睹,目光最终落在贺洲身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对着他说:
“把兰原房子的房产证给我,还有我家的户口本,然后去推我的行李箱到门边。”
听到这话的两个女人未等贺洲开口便连连帮他答应,“老公/儿子,快去拿给他。”
“很好,贺晚月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气急败坏的贺洲指着她冷笑,然后转身去拿她要的东西。
吴琴见丈夫去拿他们藏起来的证件,她就自发的去屋里推着行李箱放到门边。
从贺奶奶房间里出来的贺洲,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