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海漕同样如鲠在喉,轻咳了数次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朝着魏老深施一礼道:“魏老圣贤于文道,体恤底层流民百姓之心,让下官佩服。”
“不过时下整个凉州地界流民数十万众,粮食需求甚巨,涨价也是民众需求自然发生,我朝从未有过干预物价的先例啊!”
此言一出,众多粮商无不眼前一亮,暗叹知府大人就是知府大人。
先给魏老扣个圣贤大帽,再以朝廷从不干预市场价格,直接堵住对方的嘴!
事实也正是如此,眼看一旁的姜上文欲言又止地想要插嘴!
鲁海漕接着又道:“时下赵家村再次接纳大批流民,加上原有人口已近十万之众,如此规模已经不是一个小小村子的产粮能够承受。为免意外,下官自是不敢懈怠。”
“听闻这些粮商向永宁运粮,下官岂有不支持之理?而且赵元公子在时也曾放话明言,赵家村缺粮,有多少他就要多少。现在这些粮商就是为达成钱粮交易而来,下官便来跟着做个见证,如此心里也才能够踏实!”
鲁海漕娓娓道来,硬生生把一场强买强卖说得大义凛然!
至此,所有粮商无不暗暗惊叹其内心的强大和脸皮之厚。
甚至如此回应,就连低调坐在一旁的太子刘昊等人,也是纷纷侧目。
似乎没有料到在这偏僻州府,竟然还有这般巧舌如簧的官吏。可惜陛下对于流民稳定极其看重,这种小聪明对方似乎用错了地方。
但因为隐藏身份的需求,他们现在只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富家公子小姐。
对方一口一个下官,不仅他们不好插手,怕是就连魏老若找不到合理借口,也不能正面对其进行压制。
尤其路上从姜上文嘴里听多了鲁海漕阳奉阴违的二皇子刘麒。
此刻更是听得脑门嗡嗡响,恨不得直接抽刀砍了这个颠倒黑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昏官。
但意外的是,陆瑾瑜那些人竟然也在这个时候直接跳了出来。
“谏书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足见吃食于百姓之重。晚生也觉得,粮食就是流民活命的保障基础。所以鲁大人和这些粮商的举动,实乃为国为民,让人钦佩!”
“是啊,哪儿有把粮食主动送上门的?这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