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式出错了，”程时指着图纸上一个标记：“每次停电，都是能量波动导致公式失效，我们需要重新计算这个公式，但需要两个人在不同的时空同时完成计算。”
禾凝突然明白了：“所以你需要我？因为我是唯一能在时间循环中保留记忆的人？”
程时点头：“是的，你将在正常时间线计算，而我”他苦笑了一下，“我其实一直存在于时间夹缝中，我的身体已经在七十年前的那次事故中消失了，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我意识的投影。”
禾凝感觉心脏被揪紧了：“那完成计算后，你会怎样？”
“我会永远消失，”程时平静地说，“但这是值得的，你准备好了吗？”
禾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灯光开始闪烁。程时快速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记住，当我说"现在"的时候，你就开始计算，我们只有30秒。”
灯光熄灭的瞬间，禾凝感觉时间被拉长了。她看到程时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无数光点。在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程时的声音：
“谢谢你，禾凝，能遇见你，是我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最美好的事。”
当灯光再次亮起，禾凝发现自己站在图书馆的大厅里，手中的《时间简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程时站在图书馆前，身后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
在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时间是个圆，我们终将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