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今日。
她只是想不通,这件事从头至尾分明是她的错啊,
是她执意要去梨花苑看凌官的戏和凌官相识,是她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茯苓做错什么了。
茯苓究竟做错什么了?
姜布衣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只是此时的她满心愧疚着茯苓之死,却没想到,另一头的境况,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给我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妄想攀龙附凤的东西!”
姜布衣被捉走时,凌官自然也少不了一通暴打。
这件事,本来便是自己痴心妄想了,自选择她的那天起,如今现状便是注定了的,凌官没有怨言。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修理”的小小前菜,接下来发生的事,才叫他彻底知道何为贵贱之别。
他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是黄昏落幕。
怕父亲看到他脸上的伤,快到家门前还特地摸了摸伤处的位置,好计算着等会进门要如何才能避得开父亲的视线。
岂料走近一看,小院前的篱笆门竟是开着的。
他顿时感觉到了不妙,忙忙跑进去,只见素日用来晾衣裳的竹竿东倒西歪,鸡毛满天飞,小黑狗也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之中。
在那一刻,凌官只觉心跳都停了瞬。
“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教不好儿子,那便由你替他受这个罪!”
屋里的壮汉这样说着,一脚狠踹在老父亲心口。
父亲自来重病缠身,受此一难哪里还遭得住,当即就呕出口血来。
凌官脑子一嗡。
“父亲!”
可屋里人多势众,一下便将疾冲进来的凌官反手扣住。
“正好叫你儿子好好看看,叫他知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凌官闻言,眼眶刷地一下变得通红:
“你们有何就冲我来,来啊!”
“你们有种就杀了我!来啊!动手啊!”
他额上青筋陡然暴起,涌着滔天的怒意用力挣扎着,
可他越是挣扎,身边扣住他的力气越大。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