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离开,夭娘就接着出了事。
在林隐回到孟家的当天傍晚,夭娘就被翟青寒囫囵捉去,踩在地下:“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也配插手我的家事?”
夭娘奋力反抗,就在她反抗间,一张张书信自上而下抖散开来,淅淅索索落在她手边脸上。
她本无意去看,可瞥眼间望见“萧弘业”几字,实在刺眼。
翻起一看,果然是当初与萧弘业的点点滴滴。
“你不是一直说何男人无用吗?若不是那个男人,你只怕活不到如今呢。”
讽刺的笑声连绵入耳,“我当是多好的货色,到头来,竟是连何为恩怨都分不清的蠢货。”
夭娘震惊又诧异地一张接着一张地翻看着书信,到最后,整个人再没半点反抗的气力。
她不反抗了,翟青寒也收了手:“还有脸面插手旁人的事,且看看你如今,可当真对得起你那萧郎!”
夭娘彻底败下阵来。
是啊,她这样残败的人,如何对得起她的萧郎。
她的萧郎从来都是那样救她于水火,惜她护她啊。
时隔多年,但她永远都记得,当初遇到他的那幅场景。
那还是在金陵的时候。
身为富商嫡女,她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心仪之人,而是很乖巧地听从父母之命,在最好的年纪,配了当地的一户李姓秀才。
在母亲的安排下,她曾躲在屏风后,远远见过这位李秀才一次,
不说好看,是本本分分的书生模样,在与她远远相看的契机,谈吐间也皆是书中的“之乎者也”。
于是她就想,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即便日后谈不上情浓意深,好歹也能相敬如宾,安稳一生的。
可老天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新婚那天正遇马匪作乱,夭娘原就生得花容月貌,被养在深闺多年,更是一水儿的柔弱之姿,
长得好看,却没能耐自保的人,下场毫无疑问。
可那群马匪丧尽天良,侮辱她却不杀她,完事之后甚至还狂妄的将残破不堪的人送回王府门外。
这件事很快在方圆百十里传开,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