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慢慢的哭不出来了,她气色也逐渐转好,夭娘才离开她去给她准备吃的。
想着或许她吃得下东西,心里舒坦些了就肯说话了,肯说话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可夭娘不曾想过,孟家的人便是这样的赶尽杀绝。
“你以为你和仲文无疾而终便是我的手笔?你且出去看看,何为氏族何为脸面,
你再好好看看你这身份,想想当初究竟因谁方能入我孟府!
你是伯言明媒正娶的妻,即便是死,将来入的也只能是伯言的墓,
你痴心妄想,也不看看死去的伯言能不能答应!”
夭娘前脚一走,翟青寒就来了。
说完这些字句诛心的话,她一把拽住跌坐在地的林隐:
“你和仲文没有结果,自你生在农门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就是你二人的命。
如今你该想的是如何做好这个长嫂,既不失了孟家体面,也别辱没了伯言的心意,当初,他可是为你煞费苦心呐。”
翟青寒意味深长地说道,边抓起她的手,强行将那幅画和放妻书握进她掌心。
林隐久久没能回过神,但深处的意识告诉她,手里的东西和伯言哥哥有关。
她跌坐在那好久好久,最后带着试探的意味,缓缓打开。
画像哗啦一下自她身上滚落展开来,画上的人,那身装扮那场景,她自然记得清楚。
只是她从未想过他对她的心意,
在孟家的那些年,她从来只当他如兄如父,好似一展羽翼,护她惜她,她却从未想过,他竟也爱得这般深沉。
她捧起放妻书,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每一笔,忽然脸色骤变,侧身呕出一口血。
但即便是这样,翟青寒也不肯放过她,她要带她回孟家,说,孟家的儿媳便是死,也该死在孟家。
正在这时,夭娘来了。
看到满地是血,她气极了,高声怒骂了翟青寒,怒骂了整个孟家。
这处宅院很小,夭娘的嗓音很快引来了看热闹的,但不论如何热闹,孟廷希始终没有出现。
听说他是去了榆阳,去榆阳姜家下聘了。
夭娘心里越发恼怒,恨不能一匹快马去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