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有些紧张,一套礼仪下来,新妇始终拽着袖口,细弱的肩膀也不住地打抖,
孟廷希就接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莫怕。”
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这话一落,新妇显然放松不少,接下来的步子也顺遂了许多。
出了府门,石阶之下便是大红花轿,孟廷希将掌心里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岂料正要走下石阶,就忽然听见后头有人追了上来,
孟廷希回过头,但不知怎么的,在他看向迎面跑来的那人的时候,一道莫名的白光在他眼前晃了下,
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直到府门的鞭炮再次噼里啪啦地响起,他才逐渐看清,跑来的人正是一直躲在角落的夭娘,
她泪流满面,脸上的妆花了大半,却也谨记着送亲不出门的礼制,跑上来后只倚在门前,隔着门框,泪眼婆娑地盯着孟廷希:
“以后,你要好好待她…时时护着她…”
孟廷希重重点头,然后端正仪态,向她深深作揖。
新娘入轿,鞭炮的声音再次升腾而起:“起轿——”
回去的一路都十分顺遂,只是到了孟府免不了又是一些繁文缛节,什么跨火盆跨马鞍,过了好几关才将阿隐接进孟家。
进了家门,还要一通接着一通的跪拜行礼,孟廷希都不记得那天究竟经历了多少弯弯绕绕,只觉得整个人都蒙了。
直到傍晚时分,听到一句“礼成”,他才逐渐回过神。
偏偏身边跟了一群损友,好容易等到入洞房,俩人刚行了结发礼,他正探头探脑想看看阿隐的打扮,就被严昊穹几人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后果可想而知,这群人自然是拼了命地给他灌酒,觥筹交错之间,这酒一喝,就到了后半夜。
孟廷希回房的时候,觉得整个身体都好似负重千斤,但抬头一见烟花漫舞,他又痴痴地发起笑来。
那可是为他和阿隐燃起的烟花呢,
望着烟花舞动,他觉得越发温暖,
好似就能穿透层层墙苑,直抵那大红嫁衣身前,看尽为他所画的清绝妆潋,为他所披的凤冠霞帔。
即便不用看,他脑子里便已遐想千万次,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