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深知北疆一战再耽误不得,见场面被控制住了,便当即纷纷扬鞭一挥就急忙策马而去,岂料就那么刹那间功夫,翟青寒忽然毫无征兆地挣脱束缚扑上前来。
孟廷希心里一惊,急忙勒马,马儿就势长长嘶啸一声,高高扬起的马蹄一落,白茫茫的雾气洒了半步之隔的她满脸。
翟青寒显然也是被这几近丧命的场景吓住,当即腿一软,瘫倒在地。
然而这般换来的并不是关切,而是几欲撼天的惊恐和震怒:“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
翟青寒惊魂未定的看向他,心口间还是犹如雷鼓的剧烈跳动:
“从我答应你母亲入你孟家府门的那天起我就疯了,这些年以来,我疯了地找你,疯了地想接你回来!
八年了,在这八年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为你孟家殚精竭虑,没有一件事不是在为你谋划,
我受尽白眼,顶着万千骂名,只为把最好的给你,如今你却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要,我就是疯了才这般作践自己为难自己!”
这样说着,就好似真的陷入疯魔了般,她开始狂笑不止,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在这个家里儿子不像儿子,母亲不像母亲的话。
众人头次见她这般,不由愣在原地。
她也不管此时的失态,身边是有多少异样的眼光,就那样发了疯似的狂笑,笑着说着,她又忽然站起身:
“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么坏,既如此,如今我也不介意再背一次恶毒的骂名。”
她手指再次指向林隐,看向孟廷希的目光却越发阴狠,是玉石俱焚的意味:
“你心怀抱负,我无话可说,但她必须留下,今天,要么她留下,要么,你们就从我身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