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着这样的信念,那晚之后,她花了点心思去了解有关这位翟娘子的事,从而知道了林隐和孟廷希的事,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事情原委了解了个大概,她就很有目标的找来这里。
可两方僵持得那样难看,张思茵自然不好一来就说明缘由,而是带了好些礼品,以“林娘子心系黎民,果敢抗疫”这般客套的话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本想循序渐进,先和林隐混个熟脸,等交道多了,慢慢熟络起来再找机会提。
哪知这姑娘却是个敞亮人,茶水刚吃了半盏,客套的话都还没多说上几句,林隐就忽然开口明说了:
“张太太这次来——是为着孟家的事吧。”
张思茵一阵语塞,正觉得尴尬,林隐又道:“张太太与我云泥之别,实在没有亲自登门送赏的道理,你我之联系,除了孟家,再无其他。”
她句句说得稳重,身份虽低却也不卑不亢,张思茵生在皇城,见多了官家做派,素来喜欢这幅大方不扭捏的模样,
看她年纪轻却颇有几分开门见山的胆量,张思茵不由心里暗叹:到底是外界传闻不实,来前她还只当这位林娘子是个狐媚歪心眼的,如今交道了,什么坏心思没看出来,倒看出了几分爽快。
林隐也果真是爽快,将事情摊开后就直说了,“我出身寒微,本不该与太太这样的贵人高谈阔论,但太太既然来了,也肯给我这个脸面,我便说句逾矩的话,
在这个万般不由己的年代,各自总有各自的难处,尤为女子,不论出身如何背靠如何,总免不了一些道不清的苦楚,我等皆为女子,自然知晓身在其中的不易。”
林隐越发低声,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晶亮:“既是不易,何不相互怜惜,尽快解了这番困顿?”
见她这样说,张思茵倒有些摸不清她什么意思了,毕竟从前她在翟娘子那几次丧命也不是闹着玩的,难道她就这般心善,一句女子不易,竟是连这样的仇怨都不计较了?
林隐却好似知她心思,语气停歇半瞬,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我这身份尴尬,有些事情不便出面,大抵是要劳烦张太太的。”
林隐原是想着,此时的翟青寒和仲文都在气头上,如果她贸然约见,搞不好会越发激怒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