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起来。
“如今我无权无势,没有办法护着你,但我不能一辈子都护不住你。”孟廷希定定地看着她:
“阿隐,你给我两年的时间,只要两年,我不会叫你一辈子都这么担惊受怕,更不可能叫你一辈子都无名无份。
阿隐,你……你再信我一次,两年的时间也会很快的,你就信我,哪怕最后一次,可好?”
他字句说得恳切,说到最后,语气间甚至带了几分央求的意味。
见过他泼皮无赖的样子,也见过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唯独现在这幅模样,林隐从未见过。
一时间,不安的思绪自心底生起,她看着他,狐疑的想法滚落几圈,到底还是问了声:“你要作何。”
“孟家权势滔天,爪牙遍布,但有一处地方,他们终究无力拨及。”
“你的意思是……”林隐立马反应过来,随即又觉得荒唐:“你从未涉及过军务,此举无异于送死!”
孟廷希却道:“我在北疆这些年虽从未涉及军务,却也跟着操练多年,我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话倒不假。
戚裕隆重视将士们的体能,上至将军先锋,下至兵卒伙夫,只要是戚家军的一员,便没有谁说不会一招半式的。
加之孟廷希身为戚裕隆的御用军医,常日在军帐里讨论作战计划这些也从不避着他,多年以来的耳濡目染,再加每每随军出征切身体会过的战场,虽说及不上那些常年征战的将军,却也不一定太过亚于何人。
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抱负,就连当初在北疆做军医也只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但如今,知道了一事无成便是罪,无能的人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便想,他或许该去搏一搏的。
便是为了阿隐,他也该豁出去的。
沁凉的晚风依旧,翩然掀起男子的衣角,将他心里的决意越发坚定了几分:
“来前,我便与严兄交代清楚了,他会护着你出城,送你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严兄与我相识多年,有着过命的交情,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到了以后,你且安下心来,两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