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该穿什么衣、梳什么发髻、化什么样的妆容,包括他几时能到,再次见她会是什么眼神,相处间两人之间该说些什么,
如此种种,为的自然只有一个目的:当孟廷希回府时,见到自家小妾与别的男人谈笑甚欢究竟会是什么反应。
既是计划有头有尾,铺垫也已足够,她又焉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眼神笑意微微一收,原本上一刻还颇为饱满的情绪逐渐无力起来:
“爷日日忙于军中,好容易等到这几个太平日,偏镇北王家又出了事,说是镇北王亲口点了名要他去,我看分明是日子久远,嫌了我躲着我罢了。”
说完,小脑袋歪歪垂下,她轻轻抚拭着怀里的猫儿,边有意无意道:
“如今有幸结识严校尉,一时兴起,我当你是缘分知己,却不想身份有别,是妾冒犯了。”
精美人儿忽的娇软,倒叫这久经沙场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办了,犹豫半刻,终究还是收起了要离开的想法。
“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话,姑娘休要揶揄我。”
他笑着说完,又开始替孟廷希解释,说镇北王的确家里出了事,孟兄也的确是去忙正事了,要她多多担待。
找准继续聊下去的入口,加之他性子爽利,这一个下午两人都聊得很开心。
这种开心不过一个时辰,孟廷希却是回来了。
拿捏了孟廷希的性子,林隐知道即便他不高兴也不会轻易发作,
所以他回来后,她几乎是眼睛不眨地观察着他,
从每个动作每分语气到细致入微的微小神色,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重要信息。
然而,男人回来后不但不为两人的失礼感到愤懑,反而像是瞧见贵客般,客客气气地向严昊穹打招呼,甚至还怪罪她竟不拿好茶出来招待他的兄弟。
林隐郁闷极了。
但这小脑袋瓜子,一转头又想出新办法来。
乖顺地向夫君赔了礼,她开始说起昨儿因意外害得她没能买到胭脂的事情,
然后说眼看就要用完了,夫君明儿得给她买回来。
孟廷希愣了。
林隐趁机做出一副回过神的样子,说知道夫君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