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让他讨厌吗!”房里的林隐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巴掌狠狠拍在妆台,气的妆也花了,眼儿也红了。
知道她如今正憋着火,白露也不敢搭话,愣愣地瞧瞧她,就低头瞧自己无处安放的鞋尖去了。
主仆俩就这样默默的呆着,一个气得不得了,一个怕得气儿都不敢出,过了会,是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瞧着那绰绰身影像是孟廷希身边的小厮,白露顿时心里一松,然后极有眼色地示意主子看外头,边跑去开门。
一开门,外头站着的果然是无忧。
见是他来,手里又提着些什么,林隐原堆满暗怒的神色顿时缓和不少,但也不去问他何事,而是有意端着抬手抚了抚发髻,像是算准了他来的目的。
哪知,无忧的话瞬间叫她跌入谷底。
“爷说奶奶近日脾胃虚肝火旺,特备了雪梨贝母润肺膏叫我送来,说奶奶晨间午后饮上两杯定能败火。”
林隐当即愣住。
“另外,这是爷替奶奶准备的白玉枇杷露,晚些时候白露拿去熬了,奶奶睡前……”
“滚!”
没等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白露,林隐已是忍无可忍,随手抓起桌上的胭脂盒就砸了过去。
太欺负人了。
他孟廷希太欺负人了!
她容易吗?
身为一个姑娘家,她都这么为他了,都这么直接献身了,他却说是她肝火旺?
若不是心仪于他,想报答他,她至于这样吗!
他倒好,学了几天医,救了几个戚家军的将士,他都开始给她派药了!
林隐气的在房里直转圈。
看她这样,白露更不敢说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隐极努力的把怒火压下了些,转脸看向白露:
“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
白露闻言显然震惊。
嫌弃?
不知此话何来。
莫说北疆,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哪个妾室比这位如夫人还自在?
是了,
林隐是孟廷希的妾。
严格来说,她甚至连良妾都算不上,不过是几年前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哄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