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将她当成一件商品,当着她的面,在明码标价地将她进行标价贬值贩卖。
说来可笑,安安从小就是个学霸,十岁之前就跟着小雪怪将初高中大学的理论知识都学了个遍,每年的高考题都做得得心应手。
为了不给她丢脸,我和小然也内卷起来,拼命地学习各种知识,充盈自己。
但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所学过的思想观念和教育信仰被冲击得快要崩塌了。
扭曲封建的思想和道德绑架,以及受害者有罪论,加注在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孩子身上。
只因招娣不是男孩。
所以,生来下贱。
花未盛开,便已夭折。
落后的思想理念,自私无情的父母,重男轻女的悲哀,注定了这座大山里的女孩无法走出深山。
一生埋葬于此。
我满眼悲凉,心下震撼,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令人费解的事情。
大概是作威作福惯了,仗着自己有“精神病”,老光棍倒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目光赤裸裸地垂涎在招娣身上。
看到他眼里的贪婪,我握紧了拳头,紧绷着身体,竭力抑制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但我们到底是外来人,我怕我的冲动和失智会给师父们添麻烦,只能强压怒火。
却不曾想那个老光棍在与招娣父母争执的过程中摔倒了,最后站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撞到桌子磕到了脑袋。
就这么一磕,他把自己磕死了。
这场闹剧也就这样草草收场。
招娣父母没能拿到赔款,只能将怒气撒在招娣身上,一句句赔钱货的怒骂像是密不透风般压在她身上。
出了那样的事,我们一行人目睹了经过,也没再借住,而是在村里的外围搭好帐篷。
而师父阴沉着脸将安安叫了出去。
我察觉到师父的情绪不太对劲,似乎是在压着怒意,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山间的夜晚,露重且冷。
师父气息冷沉,罚安安跪在地上。
我悄悄跟出来,看着远处树林中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心跟着猛地一颤。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