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钰无所谓,顾铮就更无所谓了。
没兴趣参加imo,国一又不是没拿过——他纯粹是来陪考的。
考完之后易钰没着急回去,跟易女士请了几天假,跟着顾铮逛了一圈北京。
其实也没有去多少地方,顾铮虽然在北京生活了十几年,却极少去哪里玩,易钰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北京,对这座城市了解有限,也没法带顾铮去哪里玩。
心照不宣般的,明明没有什么可玩的,顾铮上的小学初中高中都看遍了,却谁也没提要尽早回去这种话。
两个人硬生生在北京玩了一个星期才回去。
这也是易钰最后悔的事了。
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放月假,易钰在路上美滋滋地跟顾铮讨论回去又该去哪里玩,顺便看看张玉阳小朋友能走动没有,可以带上一起。
“哪有那么快。”顾铮也被易钰的好心情感染了,“张玉阳这个情况估计还得休整几个月才能下地行走吧。”
“怎么还要几个月啊……”易钰撇了撇嘴,估计是又想到跳楼的事儿了,狠狠地道,“该的,让他多疼几个月,长长记性。”
“……”易钰倒是跟易女士越来越像了,刀子嘴豆腐心,顾铮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出院了?”
“是的啊,好一点了之后就死活不肯住在医院了,易女士说他也没用,还偷偷从医院里溜出去……”易钰道,“我都想骂他,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绑在医院里面吧?”
“你别看张玉阳小朋友表面上唯唯诺诺的,其实犟得很,易女士也拗不过他。”
“嗯。”顾铮其实不太爱听易钰跟他聊他的兄弟们,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自讨没趣,只是在一边默默听,时不时给个回应。
“易女士昨儿就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记起来自个儿还有个家,语气不太好,感觉回去又要挨批了。”易钰十分自然地抱住了顾铮的胳膊,夹着嗓子道,“要是易女士打我铮哥可得救救我。”
顾铮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