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张玉阳飞快地看了一眼女孩，又低下了头，小声劝道，“这事儿你不该管的。”
“什么该管不该管，他都这样子……”杨雯还欲再说，却被上课铃给打断了，只好悻悻闭上了嘴，回到了位置上。
张玉阳低头摸了摸手机，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女孩，杨雯坐在最前面，他坐在最后面，很远的距离，但是张玉阳眼神比较好，他甚至能看清女孩头绳上那朵装饰用的小小的花。
粉色的小花真漂亮。
戴着粉色小花头绳的女孩也漂亮。
只有离他远远的时候，才最漂亮。
张玉阳不想麻烦任何人，也不想惹任何事，但是并不是他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朱昶旭在班上丢了脸，肯定是要找回来的，别的人他不敢找，所以他只能找张玉阳。
“说啊，那个宝贝是谁啊？”其实张玉阳手机里的那个宝贝是谁朱昶旭并不关心，他只不过是找个理由收拾张玉阳一顿。
朱昶旭拖着张玉阳上了天台，不住地将他往后推，张玉阳身材瘦小，很容易就被推到在地，他并没有尝试反抗，只是手指紧紧攥着校服裤子，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昶旭看他这个样子，更加嚣张了，蹲下身一把抓起了少年柔软的头发：“小娘炮，给爷说说看呗？哪个小宝贝啊？像你这样娘里娘气的，不会真的有女的看上你吧？”
“……”张玉阳已经对“娘炮”这两个字免疫了，沉默地低着头，任着朱昶旭发泄，反正不过是挨顿打，再听听几句脏话，他总不能弄死他。
就算是弄死他，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每天这样活着，跟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差别。
“呵，小娘炮……”张玉阳长得很秀气，五官精致，朱昶旭之前没有注意，这会儿仔细看还真咂摸出了点别的滋味出来，“小娘炮你怎么长得都跟女人一样啊？”
“你不会被男的给看上了吧？”
“……”
张玉阳身体一僵，眼神突然慌乱起来，朱昶旭见他这个样子，以为自己猜对了，厌恶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