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白橘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梳着最为普通的双丫髻，也显得玲珑可爱。
这么好的年纪，未施粉黛，不做任何打扮，已是倾城之姿。在不久的将来，无疑是把利刃。
姜迎欢已经收了教训她的心思，但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
她垂眸敛目，长睫落下，掩去目中凌厉精光，单看是一幅美人垂眸图，甚至还有些许愁意。
一开口却破坏了这幅氛围，朱唇轻启，声调不急不缓，明明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落耳清晰，很有分量。那是种上位者自带的气魄，让人不由得噤声凝神去听她的话，也就忽略了她原本清脆悠扬的音色。
“本宫听说你不听从两位嬷嬷的教导？”
“回太后娘娘，奴婢已经都学会了。”
“哦，是吗？你抬起头来。”姜迎欢这才让白橘抬头。
对上白橘纯真无邪的眼睛，就连姜迎欢也会偶尔发慌，它就像是一面明镜，可以反射出所有窥探者内心的恶。
“你当真学会了所有礼仪？”
“是，娘娘。”白橘回答得很快，毫无惧色，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姜迎欢有几分信了，只是这番的目的是敲打恐吓她，她如此平静怎能起到效果？
她向来是个胆大的，姜迎欢心道，不是这般，当初在清华池也不会一眼相中她。
“娘娘，不仅嬷嬷教的礼仪记住了，其他的也都记住了。”
白橘跪在地上，朝着姜迎欢跪爬过去，挪到她的腿边。明明姿态很低，那直白盯着姜迎欢的眼神却让人莫名觉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