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的,也正是你鱼知温没去过的天机小镇。”
道穹苍望着时间长河,望着南冥夜色,一切浩瀚,皆纳入眼,是可谓无不掌握,他长声唏嘘:
“真正的记忆烙印,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标识",可以被取而代之的"图案",而是我提前给过他一个心理暗示,穷途末路之时,他也自以为得到了得以救命的"唯一"。”
“"赶猪入圈"的结果,正是徐小受带着伤残之躯与意,主动进入了我的包围圈,还想附赠我一株龙杏。”
道穹苍撇过头,平静无比望向鱼知温,淡淡道:
“徐小受赢了。”
“但不是他赢了,而是我觉得够了,于是放他一马。”
他一手端着天机司南,一手凭托虚无,凌空虚握,脸上多了朝闻道,夕不死的洋洋神采:
“何谓:天机?”
“天机,并不缥缈,也从无绝对变数。”
“当我印证完所想,当有人自觉他赢了的那一刻,他便已不再是我手下棋局的变数——徐小受,已成定数!”
道穹苍立在时间长河之后,身影朦胧,在时间泡沫中幻灭,既近在咫尺,也远隔浩瀚。
他目光越渡长河,波澜无惊的投来:
“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而这么说,知温姑娘明白了吗?”
“你的所谓第三个选择,在我眼里,从来都够不及"选择"一说,它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妄想罢了。”
一番话道完,南冥只余死寂。
鱼知温面无血色,惨白如纸,双手无比冰凉。
无数次当她觉得自己逃离了“道殿主”的手掌心,可以开始尝试脱离道部阴影带来的折磨时——不论是现实距离上,还是精神层面上。
道穹苍,只手遮天。
他又会站出来,以那种平静中带着教诲的口吻,来告诉自己:
姜,还是老的辣。
“道穹苍,我看你是在找死!”
月宫奴哪怕不知全貌,也能从此刻小女孩手上的战栗,感受到“道穹苍”三个字带给人的恐惧与阴影有多重。
这家伙真修道修疯了吗,如此不近人情?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哪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