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将领们都习惯了这种味道,但面对此景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们分别坐于一张长方形桌案两侧,有人面带微笑,有人脸色难看,有人眼中充满不满之色但不敢表现。
最前方站着的是一位提着刀的中年男人,他身形高大魁梧,锐利的双眼似乎是能穿透表面洞察人心。他从十八岁征战沙场到如今已有二十三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大都谁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将军神勇。
二十三年的沙场经历已经让这个男人眉头布满了沧桑,但丝毫不能削减他少年时的英俊。一道可怖伤疤从男人的额头开始,穿过山根直到脸颊,平白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戾气。
“楚策!”方桌末端一个身穿白银铠甲的副将一拍桌子大吼,他双眼猩红,布满了血丝:“你杀了他又有何用!你堵得了一个人的口,堵的了十个人的口!你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白银铠甲的副将拔出刀:“枉兄弟们跟你这么多年,楚策!你这是在叛——”
“唰——”的一声,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抽出佩刀,一刀把白银铠甲的副将的头颅削了下来。
血柱从断口喷出,落在地上的头颅不甘心地补充:“叛、国······”
立在前方的楚策微微一笑,这一笑充满了野性,像是一匹荒漠中的孤狼。
“还有人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吧。”
这分明就是威胁!在场对他再怨恨的人也默不作声,短短一刻钟内死了三个人,都是这些年调来边关的新将。那群陪着楚策出生入死征战四方的将领此时围坐在楚策身旁,面露笑容的凝视着长桌末端坐着的几位新将。
见众人沉默,楚策点点头,安排他们退下。士兵们清理尸体很快,一会功夫地毯就换了新的。
楚策静坐在大帐内,鼻腔中仍旧充斥着熟悉的血腥味。过了许久,他缓缓从一摞兵书的底层抽出了一张画像,那时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女子画像。
若是认识江清妍的人见到了这张画像,定会大吃一惊。画中的女人和江清妍竟有七分相似。
楚策凝视许久,幽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