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芊从来嘴硬,她没有叫过卢芊芊一声姐姐,也没有承认卢芊芊选的男人,从不会叫一声姐夫,可如今却破天荒叫了。
未婚夫搀扶着李芊芊的父母离开。
李芊芊坐在坟前,倒了一杯酒,说:“卢芊芊,不,姐姐,我敬你,一杯,干了,你随意。”
她将酒送入愁肠,之后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酒怎么没味道了,估计是商家假冒伪劣的,这又该得属于你的工作了吧。”
“咱们似乎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话喝酒了,是吧,那今天就好好唠唠嘛。”
李芊芊嘴上那么说,可却无力继续说太多话,她就靠在墓碑上,眼泪顺着墓碑滑落,那感觉就跟墓里人哭的一样。
她直起腰坐下,说:“卢芊芊,你说可惜吗?这辈子好像一半都没过完。”
此时,奔丧回来的一对中年夫妇路过,他们的子女也是烈士,不然也不会被葬在这里。
中年男人还想上前安慰李芊芊,但被他老婆拉住,他老婆指了指墓碑的照片和李芊芊,耳边说着少数民族语言。
李芊芊是听不懂,但见夫妻俩脸色的变化也能猜测出原因,中年男人深信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不会被鬼纠缠,而且他们有英勇就义的儿子保佑。
男人清了清嗓子,说着别扭的普通话:“乖乖,不要难过,人总会死呢,这是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呢,不要难过,想想一辈子自己都快乐过,悲伤过,遗憾过,得到过就也不用舍不得咯,你进去嘛,进去嘛,他们会来看你呢。”
妻子一直拉着丈夫要走,男人却坚决把自己心里话说完,听了男人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滑稽的劝说,李芊芊摆了摆手,说:“走嘛,走嘛,谢谢你,大叔,我来晒晒太阳,时间差不多我会自己进克,你们是好人,你们会长安呢。”
夫妻两离开,李芊芊带着哭腔笑:“姐,你听到了吗?刚才有人把我当成你了,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可以讲述给别人听的故事?”
“我认识一个写小说的弟弟,我觉得完全可以给他增加点灵感,他说他抓不住读者的喜好,坚持很久还是没能成功,他真失败,一个失败的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