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怕什么。”
栾念突然笑了:“尚之桃,尽管你不承认。但是你在自卑。你寻求另一个人少的赛道,并希望你能以此获得成功。这不是自卑是什么?自信的人会去到人多的赛道赛跑,并深信自己不会输。”
“每一条路都要有人走的不是吗?”
“是吧?但有的路,就是有人不稀罕走。”栾念看着尚之桃,她的倔强他无比清楚:“你有你想定义的成功和人生实践,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你喜欢这里,那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不会强求你回去。毕竟我也不是每天没有事做,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栾念站起身来:“我今天是不是话太多了,其实我想说的话用三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随便你”。随便你,尚之桃。”
栾念想,尚之桃这么执意待在西北,确实是如她所说,这个项目能让她看到自己的价值。但西北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却是因为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也是在这里的。
栾念看人看事无比透彻。他从前就看出了尚之桃的动摇。但他不屑与她争执,那没有意义。
他站起身向外走,尚之桃拉住他的手,对他说:“栾念,你别这样。你可以听我把话讲完吗?”尚之桃想跟栾念讲讲她自己的问题,讲讲她的惶恐,她急的眼睛有一点红了。
“讲什么?讲你在深夜跟男人在楼下相拥痛哭吗?”栾念看着尚之桃:“你可真行,我把我的家开放给你,你却在深夜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你这个女人挺逗的你知道吗?一边说希望跟我相爱,一边不断寻求下一个。你觉得自己的魅力到了可以跟很多男人周旋的地步了?”
“什么意思?”尚之桃问他:“你说的相拥痛哭什么意思?”
栾念紧抿着嘴不再讲话,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尚之桃,眼中有他自己都没察觉过的厌恶。
尚之桃不想把孙远翥的伤疤揭给栾念看,grace发给她栾念和宋莺的照片、lumi跟她讲的关于宋莺的事她都没有问过。因为她觉得,尽管他们恋爱了,但他们仍然要保持人格的独立。
她拿出手机,翻出那张他跟宋莺吃饭的照片,轻声问他:“栾念,我问过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吗?没有。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