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扶额,“不丑!”
出门前才发现媳妇儿喜欢他的身材,柳柏舟正是在意自个儿外貌的时候,连忙追问,“那她看到我为什么要跑?”
见他真不知道,甘棠说,“你板着脸的时候,因为体型,看上去很凶。”
“凶吗?”柳柏舟说着,掐了掐脸上的肉,试探地问,“我在你面前不凶的吧?”
甘棠摇摇头,柳柏舟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媳妇儿说她不是坏人,柳柏舟便不再留意,“咱们走快点,正好可以看上午的那场。”
甘棠一边朝前走,一边回头瞥了一眼。她曾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贺芳这个女人,直到后世的一个词出来,她才明白,贺芳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观念,完完全全是被人一手pua出来的。诚然最初她的恋爱脑是诱因,但她罪不至此,该受到谴责的,也应该是另一个人才对。
柳柏舟嘀咕,“你咋还看她呢?”
甘棠收回视线,朝他笑了笑,“不看她,我看你。”
柳柏舟挠挠耳朵,清了清喉咙,“随便看,不收钱。”
甘棠低下头偷笑,和柳柏舟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总是格外轻松。
至于贺芳,她作为陌生人可没能耐仅凭几句话就说动她,要是有机会,再缓缓图之吧。
这年头电影票只要一毛钱,两人买好票,又买了一瓶汽水,看到门口有卖爆米花的,也买了一份儿,居然花了三毛钱。
柳柏舟颠了颠重量,感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点爆米花居然就能卖三毛?”
自己找爆爆米花的爆一炉子都要不到三毛,“这可真挣钱。”
甘棠往那边看了一眼,卖爆米花的是个小贩子。没想到才十月底,政策还没下达,居然就有人开始做小生意了。难怪有的人能抓住机遇起飞,她一个知道未来局势的人,胆子反倒更小,畏手畏脚。
这年头的电影还是黑白的,这部片子前世甘棠和柳柏舟看过,不过过了这么多年,跟第一次看没什么区别,她看得津津有味。
刚才他俩遇见的贺芳,此时还捏着手写的地址,想找路人打听怎么走。
可她头一次离开家乡,学不来本地人说话,胆怯地站在街边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