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院门，看着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徐建军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咋的了？
“随婶子，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住这个院子。”
随婶子倏地低下头淘洗手中的青菜叶子，“没看你，我以为是我家老头子回来了。”
徐建军一听，倒是没有怀疑，但是心里的疑惑却没完全打消。
这时，徐钱进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爷爷，你坐地上干啥哩？”
刚才一进院子，徐钱进就跑回屋子喝水。看到徐大志，也不明白他这是咋的了，还以为跟自己一样耍赖呢。
徐建军闻声，眉头皱起，他爹好端端坐地上干什么？
来不及好奇随婶子他们的异常，快步走进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碎成一堆零件的缝纫机跟收音机，心疼得心都要滴血了，“爸，你这是干啥，你钱多烧得慌——”
徐建军一边发火，一边扭头朝徐大志最爱盘腿坐的炕看去，却在半道上找到坐在地上流哈喇子的他爹。
剩下的埋怨来不及出口，徐建军声音一抖，“爸，你这是咋的了？”
徐大志朝他看了一眼，认出是他儿子，咧着嘴傻笑，“军军，媳妇儿！爸偷的…喜欢、喜欢。”
徐建军听着他爸嘴里的胡话，整张脸骇得一片青白，想把人扶起来吧，可他身上实在太过埋汰。
“谁做的？”徐建军大吼道。
徐大志和徐钱进同时吓得一哆嗦。
徐大志淌着口水，话都吓没了。
徐建军看向儿子，沉声问，“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害的你爷爷？”
徐钱进吃完饭就出去玩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听到他爸的诘问，害怕极了，嗷嗷哭着，“没看到，我没看到！”
徐建军想到进门时随婶子的异样，抬脚来到院子，朝他们大声喝问，“哪个孙子弄的？识相的赶紧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他这个态度，谁愿意搭理他啊，撇撇嘴，自顾自做着手上的活计。
“我问你们话呢？哑巴了？”徐建军脾气更大，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教训的是他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