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众人已经自觉为随奶奶让出了窗边的黄金位置，柳柏舟见状，迅速地挪到随奶奶身旁。
徐来晓这才看到他，朝他露出点微不可见的笑容打了招呼。
随奶奶挽着儿媳妇的手，佝偻着身子，看了看徐大志，又看向徐来晓，“来晓啊，你真的不是徐大志亲闺女，马桃花生完建军，身子就坏了，她不能生啊！”
好家伙，今天这热闹真是不小，马桃花居然不能生？那她平日里在她们面前牛气个什么？
徐来晓望向徐大志，她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从徐大志闪躲的表情不难看出——随奶奶说的是真话。
“难怪我名字叫来晓，原来是想借我引来孩子的意思吗？”徐来晓轻笑一声，自嘲地说。
其他人听到这话，觉得随奶奶说得更是真话了。
对啊，来晓来小嘛，其他人家也取类似的名字，可别人都叫啥招娣盼弟，那是为了引来儿子啊，哪家会特意取个来晓？
随奶奶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家在这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当年王凤霞肚子从来没显过怀，一点儿也没有怀孕的样子，大夏天肚子都是平的。有一天突然一出门，那天……对，就是火车站建成那天，院里好多人都特意去看了，我不爱凑热闹就没去，在屋里看着王凤霞鬼鬼祟祟地抱了个孩子回来。打那天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两三个月，说自己怀孕了，又在一个晚上装作把你生出来。等其他人看见的时候，她就对外说自己生了个闺女。”
这么多年，人们近二十年前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还剩下那么一点儿，“我好像记得，当时我还说王凤霞生孩子真容易呢，身材一点儿也没走样。”
徐大志想冲出去阻止随奶奶说出真相，可被徐来晓挡住，只能听她说完。
徐来晓脸上的表情有些如释重负，却又感到一些迷茫来。
害得她一辈子难以平静的，让她矛盾半生的，害死她丈夫孩子的，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应该说果然不是亲生父母！
他们做的事情，没有哪个亲生父母能做出来。
徐大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