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或许不应该称为淡然，而是魂不附体，思绪茫然。
徐来晓略带羞涩地朝柳柏舟看去，只见他眼神空空，她霎时间松了口气，再抬起头和柳奶奶对视时，多了底气。
“还……还行。”
听到徐来晓的回答，柳奶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正想瞧瞧柳柏舟是什么反应，才发现自家不争气的孙子这会儿还魂游天外呢。
瞪了眼柳柏舟，柳奶奶手上暗暗使劲儿掐了他一把。回过头看向徐来晓又变得无比和蔼，“哎哟，我老柳家祖坟冒青烟了，小舟这孩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柳柏舟刚一回神，就听到自个儿奶奶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拆台说他傻，焦急地看向徐来晓。
不过，他并未看到预想中的嫌弃，对上的是一双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
这下子，刚回神的柳柏舟再次浑身冒烟，耳根发烫，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柳奶奶哪里见过孙子这般模样，自打他那个妈改嫁之后，小小年纪他就开始把家中唯一男丁的责任担在肩上，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调皮捣蛋，懂事得让人心疼。
柳奶奶心里有些发酸，又有些高兴。即便他这次相中的是个不咋样的姑娘，她都能咬牙认下，更何况徐来晓还完全超出预期，她是一点不满意的地方都没有。
虽说听起来她娘家父母有些糊涂不当人，但只要来晓自己立得起来，那就不是事儿。
柳奶奶感性地擦擦眼角的泪痕，“哎，你瞧老婆子我这高兴的…”她笑着道，“妮儿啊，你放心，老柳家虽然在院子里有些泼辣不讲理的名声，但彩礼我们不蒙你，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这钱到时候你自个儿存起来，不管是谁来要都别给，小舟问你要你也别拿给他。这就是姑娘家的傍身钱，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也用不着求人。”
听到这话，徐来晓怔住，原本她这次来，就只是想和柳家再次搭上关系，至于彩礼她到时候再另想办法。可柳奶奶这番话实在出乎她的预料，不论话是真是假，都比敲骨吸髓的娘家人暖心得多。
“奶……”徐来晓声音哽咽，眼圈再次泛红。
柳柏舟此时总算回神，心情激荡的同时，看到徐来晓的泪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