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枕头下的捐赠协议,徐来晓刷刷刷就签好名字,固定资产流动资金还有股票基金全部抛掉,一个子儿也没留。
随后她拨通熟悉的记者朋友的电话,将高家三兄妹还有高文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资料一股脑打包发给对方。这些东西,足以让他们整整齐齐身败名裂。
在这之后,徐来晓又等了两天,四人的底子被扒的一干二净,雪球越滚越大。
挂断电话,徐来晓抽出手机卡,安静地躺下去。
终于可以不理那些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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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晓?来晓?”
听到有人喊自己,徐来晓恍惚的神思一个激灵,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
庄大姐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徐来晓脸色苍白,汗水涔涔顺着脸颊滑下,双眼无神,映不出一点人气儿,像是借着一口气吊在人间。
她找徐来晓是想让她帮自己画一下厂里的宣传板画,可见她这样,心也不是铁打的,“算了算了,你趴着缓缓,我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徐来晓并没有听清这人说什么,下意识点点头。
庄大姐本来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犹豫半晌,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到徐来晓工位旁。
“来晓啊,你这样死撑容易出事啊,走,跟大姐一起去医务室看看情况。”庄大姐说着,热心地伸手搀扶徐来晓。
缓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徐来晓混沌的思绪总算清明了些。
可看着眼前这早应该死了十来年的人,徐来晓后背一阵发寒。
“庄……庄……”徐来晓结结巴巴,记不起这人的名字,只隐约记得个姓氏。毕竟两人其实不怎么熟,而且又那么多年没见了,就连死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只是,怎么几十年过去,庄大姐还跟以前一样年轻?
徐来晓心里泛起疑云,难不成,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庄大姐以为她担心药费,动作豪爽地拍拍她肩膀,“没事儿啊妮儿,大姐知道,你工资都是你爸妈领的,没钱是吧,不是啥大问题,庄大姐我啊,就是个热心肠的。”
医务室是纺织厂的一个科室,专门给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