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他就像还没来得及带上儒雅温和的面具，锋利和冷漠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显现出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突然注意到，他的鼻梁高得过分，又直，连带着整个五官都带着雕塑般的神性与冷漠。暗金色的眼瞳无意识地盯住了眼前的人。
余安……余安脸红了。
狐狸天生对好看的人有奇怪心思，余安已经尽力在控制自己了，毕竟顾清远摸起来是冰冰冷冷的，不是舒适的温度，反而很危险。
……因为锋利的危险感，更馋了。
“余安”
顾清远像是终于回神，认出了眼前的人，对着床上用尾巴遮住脸的狐狸发问：
“你怎么在这里？”
小狐狸的脸涨得红红的，可怜巴巴地说：
“有点怕黑，就来了。”
顾清远未置可否，只是伸手，把余安大敞的睡衣口子给扣上了。
指尖凉凉的，指腹的茧很硬，给刚睡醒体温还很高的余安整得一哆嗦，还以为顾清远拿什么暗器来刺杀自己。
余安突然意识到，身为狐狸的自己天赋技能就是夜视眼，默默打了个补丁：
“我有夜盲症。”
……好像更离谱了。
然而更离谱的事等待着他，余安试图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用不上法力了！
“等等！”
余安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了，手一下抓紧了顾清远的手腕，这下是真的哽咽了，
“好像……变不回去了。”
头上的耳朵很无辜地抖了抖，极尽彰显存在感。
顾清远捏着他的耳朵，沉思片刻，这多半因为余安昨夜离自己太近，无意识吸进去许多龙息，抑制了体内的力量，短暂无法使用。
现在既不能变成本体狐狸，也不能变成完全的人类。
余安的腰还是瘦瘦收进去的，冷硬的指尖隔着睡衣按了按余安的肚子，软绵绵的。
余安被按得不舒服，不自觉的往后蹭了蹭，但是心里又着急，干脆自己把衣服掀了起来，凑到顾清远眼前。
“哪里不对劲吗？”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