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听明白了,忽然摇头低笑出声,“又不是出家人,我这个当事人要慈悲怜悯也不应该对他们。”
窗外风起,红官眨了眨眼,眼中墨色深不见底:&34;善恶就像天枰,这头坠着血,那头坠着债。现在不过是重归平衡,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我后悔什么?&34;
“那以后呢?”红喜对先生那通电话,也只听了个大概,但看先生这态度,好像已经释怀了。“不再管解家了是吗?”
红官轻声一哼,“我信解鸿程让我回去的本意,一面是想借此冰释前嫌,一面是想让媒体误以为关煞将认祖归宗,好救一救解家的风评。冤有头债有主,该死的死,该疯的疯,至于剩下的……”
他缓缓闭上双眼,“枯藤败叶自有归处,犯不着脏了我的手……”
红喜放下心了,先生的心结应该是解了。
解家在这一代终结了百年家族长盛不衰的神话,这一变故让商界震荡加剧,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彻底淘洗了一遍,暴露了本来脏、乱的面貌,即使资本早有预料,但还是反应不及,事后整顿仍显颓靡。
无独有偶,在关联势力为解氏家族集团的变故一筹莫展时,又一则消息打得一众措手不及——
“南湾旧码头……出事了!”
红喜再次奔进门时,红官端着盛满汤药的手一顿,和林耀堂齐齐看过去,“出什么事了?”
红喜干咽了下,缓口气说:“卖、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