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饼继续往嘴里放,慢慢嚼着。
杨二虎不甘心,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说出那句话,比一口气砍五十个敌人的脑袋还累,却得了轻飘飘那么几个字,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没有娇羞,没有欣喜,就连惊愕都没有,这显然是会错意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杨二虎豁出去了。
自己讨媳妇,不丢人!
他红着脖子,补充着上一句话,“我问的人,指的是你。”
是你啊!
陈狗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下意识就想躲,因为他看到雨雾中来了一个人。
红布伞!是娇娘!那伞还是爹给她买的!他认得。
轰!
陈狗子觉得头顶压了大石块似的,不行,不能叫娇娘看见他!
他一紧张,脑子就不灵光了,杨二虎刚刚说的话,只钻进耳中“你”“我”这么两个字。
现在也没心思多想了,见红伞已然进了院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喊着二虎,陈狗子抬腿就进了里屋,把门关得牢牢的,额上冷汗涔涔,脚趾头抠在鞋底,快要把鞋板挖出一个洞来。
那声音从院中来,仿佛沾了冷雨似的,撞进杨二虎耳中,脸上红意褪去。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眨了眨眼,怎么躲起来了?这是怕羞的意思吗?
外面这人来得可真是时候,坏了他的好事。
心情不爽。
娇娘见屋里的人好大一会儿才看过来,既没起身也不应声,脸上有些挂不住,径自合上了伞进屋。
“二虎,是我啊,我是娇娘,二虎是不是不记得了?”
杨二虎淡漠地往门边的长条凳上一指,“记得,你坐。”
陈狗子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出,敢情娇娘跟杨二虎见过面?不过听这意思,大概不熟。
娇娘怎么会来?应该没发现自己吧?照娇娘那脾气,如果看到自己假扮成丫头住到杨二虎家里,定然早就坐不住了。
娇娘看桌上还摆着碗筷,心想估计是打扰了他吃饭才不被待见,不过这个时候,一般都过了饭点儿了,果然是有钱人贪觉吗?